台灣與全球拍賣市場之相對優勢與投資趨勢–2018年度書畫市場分析

2019-01-30｜撰文者：劉家蓉、石浩吉

摘要

2018年金融風險與政治、經濟不確定性來到高峰，全球股市震盪，美股跌幅4.7%與台股跌幅9.4%相對抗跌，大陸股市則出現20~30%的重挫，因而直接使得2018年中國藝術品市場迎來挑戰，不景氣之下藏家惜售，市場缺少好的拍品，而留在市場上的行家與收藏家則越來越精明。為吸引更多新興財富人群將藝術品納入資產配置，具備充足精品與生貨的台灣藝術品拍賣市場看見利基與相對優勢。本報告依序以五個角度分析目前台灣與全球藝術市場現況: (1) 2018年全球與台灣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分析; (2)台灣書畫藝術品拍賣市場分析; (3)拍品類別發展動向; (4)價格趨勢分析; (5)市場總結與產業總結。帝圖藝術拍賣2018年持續成長，可以觀察到台灣百萬至千萬中高單價精品具市場吸引力，例如渡海名家溥心畬創稿作品對新藏家預留增值空間，此外書法、古代書畫項目頗受到兩岸資金關注與追捧。

(1) 2018年全球與台灣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分析

2018全球股市與經濟波動影響藝術拍賣市場

2018年中美貿易摩擦牽動國際間總體經濟與股市呈現震盪，去年底G20峰會中美博弈成為新常態，全球景氣與金融風險升溫。國際貨幣基金（IMF）下修2019全球經濟成長預估，高端藏家資金鏈與經濟環境高度相關，藝術市場勢必與企業經營與股票市場表現連動。藝術市場在景氣繁榮時容易成為閒置資金投資管道之一，但當經濟不景氣時，藝術市場必然跟隨景氣循環進入調整。尤其受到中美貿易戰之影響，中國上海與深圳股市於2018年可說是墊底表現，也因此影響了2018年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的表現。

表：2018年全球股市表現註：統計時間至2018/12/27。依照跌幅排行。

雅昌2018年秋季《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調查報告》指出，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總成交額為320億元人民幣，下滑幅度達到16.27%。2018年全年共424,078件拍品上拍，成交了183,297件，共收穫563.18億元。2018年金融風險與投資不確定性來到高峰，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的發展一直以來都與經濟環境密切相關，因此中國各大拍賣行成交總額均有不同幅度下滑，市場變得更加理性。由2018年的市場動態我們不難分析出未來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公司將面臨提高拍品質量、追求拍品特色的競爭，以量取勝的營運模式已經正式結束。另一方面，台灣股市與經濟的相對抗跌似乎也凸顯出台灣藏品與拍賣市場的相對優勢，怎麼說呢?

圖/ 2018年帝圖藝術拍賣會現場藏家競價氣氛熱烈。

台灣股市與拍賣市場之相對抗跌與啟發

雖然全球尤其中國的股市去年並不理想，然台灣藝術市場能否有出現逆勢上揚的機會? 甚至浮現台灣拍賣市場的相對優勢?

圖/ 2018帝圖藝術秋季拍賣會乾隆書法「介壽」以3400萬台幣落槌。

我們看到台灣2018年股市的表現相對抗跌，抗跌能力可以說僅次於美國，這樣的環境下台灣似乎也有更多新進高端階層藏家進行多元化的資產配置而流入藝術品產業，2018年整年度至帝圖藝術2019迎春拍賣會上皆看到許多新買家進場投入書畫購藏。舉例來說，從台灣帝圖秋拍趨勢看到書法價錢一直在漲，來源可靠的精品價錢越來越貴，相較一般沒有出版、一般的作品價差越來越大，「真(=有出版)、精(=精品)、新(=品項好)」的作品和專場仍呈現了出乎意料的熱度。這對於台灣拍賣公司業者下一步的經營策略調整具有極大的啟發意義。(2) 2018年台灣書畫藝術品拍賣市場分析

台灣生貨面對市場變化時具抵禦性

如同中美貿易戰帶來挑戰但同時也隱含各種產業轉型的機會，台灣拍賣公司也邁入追求品質、品牌區隔的挑戰。2018年，雖然大環境影響了藝術品投資意願，但綜觀整年度帝圖藝術拍賣場次，以張大千為首的近現代渡海四家書畫精品維持平穩成長，千萬元區間的拍品交易仍熱絡。台灣生貨當中，乾隆書法「介壽」與大陸名家潘天壽、陸儼少與林散之拍出千萬級成績，氣勢延續至2019年1月迎春拍賣「澄懷名家書法藝術專題」，拍賣成果獲得出色迴響，包括近現代書法與老書法成績斐然。藝術品在以往景氣好時為本業獲利後投資房地產和股票之外閒置資金的投資項目，當2018年藝術市場隨金融環境持續進行「去槓桿化」資金緊縮，藝術品市場更為理性保守，基金、機構減少資金投入。當不景氣時，市場勢必將更加慎選拍品，精品需求旺盛，成交價格逐步攀升，進而呈現出台灣近現代書畫「生貨」愈將成為未來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發展的重點推動力，且台灣書畫上百萬至千萬等級的價位似乎也較不受到中國與全球股市波動之影響。帝圖因應市場環境變化採行「減量提質」拍品策略，推出上百萬至千萬級中高端價位區間的近現代書畫精品吸引觀望者，進而抵禦市場變化。 

新藏家資產配置潛在需求是轉型關鍵

企業家、高資產淨值人群是拍賣市場的主要買家。2018年當股票市場低迷、企業經營壓力造成企業家財富縮水，可能催化新舊買家重新洗牌的關鍵局面。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整體不確定升高，未來帝圖看好台灣與兩岸、國際新買家市場資金流入藝術品規避資產貶值風險的可能性加大，且台灣股市與經濟相對抗跌，台灣上市櫃公司去年總營收達35.15兆元年增7.7%，反映在台灣拍賣市場也可看出相對優勢。品項佳、低估價精品對於新入門藏家較具吸引力，帝圖拍賣即因最高單價仍相對偏低，較不受到大陸與國際買氣影響。今年迎春拍場上齊白石的《紅梅報喜》尺幅大，也是齊93歲時創作，估價200萬至300萬元，最後以2,400萬元落槌，成交倍數超乎預期，受到新藏家資金關注。

圖/ 2019帝圖藝術迎春拍賣會齊白石紅梅報喜以2,400萬台幣落槌。

台灣上百萬至千萬之拍品價格區間較不受到景氣波動之影響

表：2018 年帝圖書畫拍品成交額TOP15註：在此成交金額以不含佣金的落槌價計算成交倍數。註：成交倍數公式=落槌價/低預估價

綜觀2018年的帝圖藝術拍賣場次，以張大千為首的近現代渡海四家書畫作品仍是主流，價格仍然強勢，而成交亮點包括乾隆皇帝《書法「介壽」》落槌金額達新台幣3,400萬元，成為全場焦點並突破最高單價拍品紀錄，帶動帝圖秋季拍賣會成交金額含佣金約1.9億元，單場成交金額創新高。渡海名家精品張大千《黃山雲松圖》以1,650萬元台幣落槌，《霍山瑞藹》以1,600萬元台幣落槌、溥心畬《松壑秋霽》以880萬落槌。傳世量少的大陸名家潘天壽的《古佛蒲團》與陸儼少《霆峽古松》競拍狀況熱烈，以1,100萬元、950萬落槌，遠高於預估價區間。清代至民初老書法仍為市場關注焦點，林散之《草書大手卷》叫價多口至910萬落槌。帝圖2018拍賣會當中，維持往常渡海四家亮眼徵件品質之外，也著重在書法、大陸名家、古代書畫、現代與當代藝術質量提升，近期表現卓越。展望2019年，文物藝術品市場面對買家變得更加理性和挑剔（慎選拍品）的挑戰，各大拍賣公司皆採取「嚴格把關」、「減量提質」的徵件策略來應對市場的新變化。帝圖徵集台灣久未曝光的字畫與生貨拍品，具市場吸引力，台灣中高價位的精品還是很有市場，也是未來展望方向。

圖/ 2018帝圖藝術拍賣會上百萬至千萬之拍品價格區間熱門：乾隆書法「介壽」(左)、溥心畬松壑秋霽(中)、張大千霍山瑞藹(右)。

台灣拍品於兩岸與國際市場之相對優勢

雅昌藝術市場監測中心發布之《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調查報告》指出，2018年秋拍拍賣市場相較去年同期，500 萬元人民幣以上拍品成交額出現萎縮，平均跌幅達到25.65%，「一億元以上」更是大幅縮水42.11%，其他價格帶人民幣「1000 萬元至5000 萬元」、「5000 萬元至1 億元」成交總額分別較去年衰退32.95% 和10.73%。整體而言，在全球經濟不景氣，高端藏家惜售，市場缺少好的拍品，拍賣資源萎縮，對拍賣公司及整個行業帶來衝擊。然而，2018年市場動盪之下低估價拍品相對容易成交，500萬台幣內的拍品藏家交易熱情仍高。然而相對地，普通藝術品乏人問津，精打細算的買家也不再追捧。反觀帝圖拍賣強項為台灣生貨精品，當流傳有序的好貨、未曾曝光的經典作品出現的時候，經濟價值可期，單價台幣百萬至千萬區間的主流拍品屢見不鮮，依然有機會引起資金追逐競購，也是帝圖在2018年業績仍得以高度成長的關鍵。(3) 拍品類別發展動向

高單價之古董與書畫面臨較多考驗

2018年中國地區前100高價成交藝術品榜單中，中國書畫上榜37 件，其中4件過億元成交，比去年減少67%，下降較為明顯。億元等級拍品的熱度在2018 年有些冷卻，秋拍中僅有蘇軾《木石圖》，在佳士得香港以4.6億港幣成交，成為2018年書畫最高價拍品，與潘天壽《無限風光》在中國嘉德以2.875 億元成交，刷新其個人最高紀錄兩件作品拍出兩億以上。2018至2019年度經濟局面持續不振，資金進一步萎縮，企業與頂級藏家對於作品的價值判斷也在持續更新。對於高端拍品，如果現場氛圍熱烈則可能衝破億元，反之則慘遭流拍。高端藏家一部分在經濟疲軟的影響下，頂級拍品的委託方底價出現鬆動，此時看見入市的好時機。另外一類型的高端藏家在環境不景氣時相對惜售，致使市場缺少好的拍品，拍賣資源萎縮。高單價市場面臨較多考驗，而中高端（500萬元人民幣以上）價位區間優質拍品相對進可攻退可守，具有抵禦性、避險性。

圖/ 高價位藝術品成長率逐漸飽和且藏家惜售。2018帝圖藝術秋季拍賣會拍出朱德群地平線之邊際、常玉裸女素描。

書畫與古董市場看見新藏家從「追高」轉向「追精」

中國藝術市場蓬勃發展多年，在過去十多年裡，書畫與古董藏家大多完成了自己的收藏，升級藏品的需求與速度逐步進入梳理、整合時期，成長率逐漸飽和。未來成長關鍵轉向吸引新藏家進入市場，資產配置的目標從「追高」轉向「追精」。

表：帝圖藝術拍賣會2018年古董、書畫類拍品上拍成交概況註：金額成交率計算方式=總成交額(含18%佣金落槌價)/低預估價總計

帝圖2018年度拍賣總成交金額逾6.5億元台幣，各場拍賣會成交金額持穩在高檔，台灣難得一見的生貨作品具衝高至千萬元台幣實力。帝圖2018年提供2,027件書畫藝術品上拍，締造成交金額續創新高，去年雖然提高拍品質量，但上拍數量仍看出台灣精品供給市場貨源充足，帝圖成交數量保持業界市佔率第一。2019年可能將是國際政經形勢不確定因素最多的一年，古代文物藝術品、近現代書畫藝術品的徵集難度提高，如何在拍品徵件及藏家資源上進一步開拓，進而挖掘新的收藏人群和喜好，符合新進藏家的收藏品味，成為考驗拍賣公司走向創新發展的課題。(4) 拍品價格趨勢分析

台灣徵集C/P值高書畫與書法藏品凝聚追價效應

表：2018 年帝圖書畫拍品成交倍數TOP20註：在此成交金額以不含佣金的落槌價計算倍數。統計資料剃除落槌價低於100萬台幣者。註：成交倍數公式=落槌價/低預估價。

在經歷中國書畫快速發展，2018格外動盪的一年中，拍賣公司竭力提供多元化的拍品品項，迎合留下的資深藏家與新進企業家口味。以帝圖藝術拍賣會拍後數據進行分析，個別作品創下的高價紀錄繼續向上攀升，例如近現代書畫重點作品張大千《黃山雲松圖》，作品預估價範圍新台幣1,200萬至2,000萬元，以1,650萬元台幣拍出（不含佣金），超過預估價區間1.38倍；潘天壽的《古佛蒲團》與陸儼少《霆峽古松》競拍狀況熱烈，遠高於預估價區間7倍以上。另外2017年起受到兩岸資金關注與追捧的熱門「書法」，以及帝圖上半年進軍古代書畫項目皆展現強勁追價力道。2018年帝圖成交情形當中，百萬至千萬價位成交藝術品除了渡海四家站穩領跑氣勢，2010年後Artprice藝術市場報告曝光度高的近現代名家包含吳昌碩、陸儼少、黃賓虹、潘天壽皆有不錯斬獲。近現代書畫、渡海三家、大陸名家、古代書畫、與書法都是帝圖拍場2018以來可以看到的幾個亮點，明年公司展望加重主要渡海三家(張大千、溥心畬、黃君璧)的質量成長外，繼續著重古代書畫、以及書法部分。 

「古代書畫」與「書法」精品吸引資深與新進藏家

2018年古代書畫市場表現穩健，多件拍品創下相當高的成交倍數。蘇軾《木石圖》4.6億港幣成交領銜去年古代書畫最高價紀錄，同時也是佳士得拍賣進駐亞洲以來的最高價拍品。《木石圖》極為重要、珍罕、具歷史性且從未在市場中露面，《木石圖》以天價成交反映了社會大眾對古代書畫的關注程度。從前20成交倍數排行來看，古代書畫強勁的喊價力道展示向上的行情空間，清初山水畫家梅清《山居圖》以220萬元落槌，成交倍數400倍居冠；明末學者黃道周《林興春懷圖》以155萬落槌，超出預估區間15倍，市場評價反應熱絡。

圖/ 2018帝圖藝術秋拍書法精品成交表現亮眼：徐悲鴻雄鷹圖(左)、徐悲鴻行書五言聯(右)。

帝圖秋季拍賣會以乾隆皇帝《書法「介壽」》落槌金額達新台幣3,400萬元以高於低預估價17倍成交，成為全場焦點並突破最高單價拍品紀錄，從秋拍趨勢觀察到除了來源可靠的精品價錢越來越貴，「書法」也受到兩岸資金關注與追捧，主要原因為「書法」市場行情長線來看明顯偏低。舉例來說，徐悲鴻的精品書法200萬人民幣可以買到，但其頂級畫作可能需要準備2,000萬人民幣，在不明朗的經濟大環境中，『C/P值高』的書法讓藏家更好入手，因此近期「書法」價值受到低估之下，補漲現象明顯。此氣勢延續至2019年1月迎春拍賣「澄懷名家書法藝術專題」，徐悲鴻《行書五言聯》以610萬落槌，「民國四公子」袁世凱之子袁克文《龍門對十三言聯》以550萬落槌，張學良《書法》以380元落槌拍出。另外市場稀有的名人書法，如弘一法師篆書《華嚴經偈句》以670萬落槌。

圖/ 「書法」長線具增值空間出現補漲現象。帝圖藝術2019年迎春拍「澄懷—名家書法藝術專題」：張學良書法(三件一組)(左)、弘一法師｜篆書《華嚴經偈句》(中)、袁克文龍門對十三言聯(右)。 

渡海名家具市場吸引力，溥心畬長線增值空間吸引新藏家

帝圖藝術拍賣會場上，可以觀察到台灣渡海三家作品仍具市場吸引力，張大千2018年《霍山瑞藹》、《黃山雲松圖》、《亭湖高懷圖》、《松壽圖》皆以千萬級別成交價拍出，價格維持強勢。此外，渡海四家黃君璧《武陵勝境》以220萬拍出，于右任《書法六條屏》以260萬拍出，顯示出市場未曾曝光的低估價精品能滿足市場投資標準，相對容易成交。溥心畬市場行情長線來看明顯偏低，對於新進藏家入手方面預留了一定的增值空間，且台灣徵集的藏品質量給予藏家信心。值得一提的是，近幾年來東方藝術品高價資產經過收藏家乃至10幾年的持續買進，看好背後中國文化和東方美學的傳統，但未來市場審美疲勞勢必成為不可避免且需密切觀察的趨勢。2018年看到溥心畬有別於以往山水、人物等精品受到追捧，市場饒富新意的趣味性創稿作品更是獲得關注。(5)市場總結與產業總結

市場總結：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有挑戰也有轉機，新買家資金入市現代書畫市場

2018年億元區間拍品市場成交亮點不多，但秋拍中蘇軾《木石圖》創下香港佳士得亞洲最高價、趙無極《1985年6月至10月》創下香港拍賣史上最高成交拍品，仍為市場注入強心針。國際貨幣基金（IMF）下修2019全球經濟成長預估，2018年大環境不景氣間接影響藝術投資意願，加上中國大陸近年來祭出禁奢令，藝術品送禮市場退燒，留在市場上的更逐漸剩下行家和資深收藏家。拍場中藏家出手較為理性，以中高價位區間反映熱絡，背後藏家考量的心態為不再追高而是追精的現象顯而易見。另一方面，新買家持續進場帶來新的發展機會，金融風險升溫之下，部分資金流入藝術品產業中規避貶值風險，資產配置的潛在需求將引進更多中產階層藏家入門中高價位的近現代書畫。

2010年起在全球成交市占率曝光度高的近現代與古代名家，包含吳昌碩、陸儼少、黃賓虹、潘天壽、劉海粟、董其昌、乾隆皇帝，帝圖2018年持續發掘這些書畫名家價值，貼近市場趨勢。2012年東方藝術家達到高峰，張大千與齊白石展現領軍全球藝術市場的氣勢，觀察成交金額排行榜上的焦點拍品，台灣釋出中高單價精彩藏品受到書畫藏家關注，2019年1月帝圖拍場上齊白石《紅梅報喜》以2,400萬元落槌，成交倍數超乎預期。由此看出，東方藝術精品存世量大且收藏群眾成熟，除了保值、增值的經濟價值之外，也擁有文化價值，能夠吸引企業級藏家入市，預期將對市場帶來流動性支撐。



帝圖2018年持續發掘近現代與古代書畫名家價值，2018年迎春拍賣陸儼少霆峽古松破千萬成交。

產業發展總結：市場買家慎選拍品，拍賣公司面對品牌區隔化轉型挑戰

2018年資本市場形勢嚴峻，一來佔市場權重高的億元級明星拍品大幅縮水42.11%，二來東方藝術品市場經過十多年的持續繁榮後，留在市場上的行家與收藏家更為理性不再一味追高，衝擊中低檔的普通藝術品乏人問津，成交數量明顯量縮，雙雙造成藝術市場萎縮。目前唯有符合「真、精、新」標準的中高端精品具有抵禦市場系統性週期變化的彈性，依然有機會引起資金追逐競購。中高端精品相較高價藝術品在交割遲付、滯付、乃至違約的風險較低，成為具備充足精品與生貨的台灣藝術品拍賣市場的利基與競爭優勢，台灣拍賣公司拓展市場機會蓬勃。長期來看，拍賣公司將面對品質、品牌區隔化的挑戰，走向產業轉型因應消費升級的新需求。2012年以來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行蜂擁設立，但在拍品資源、客戶覆蓋率、品牌聲譽、行銷定位方面仍由大型拍賣行享有寡佔優勢。在市場不景氣時，高度同質化的中小型拍賣行將面臨更加艱難的處境。帝圖拍賣今年將持續主打台灣生貨優勢形成差異化，並在地區內深耕細作拍品結構。

2018至2019年度經濟局面疲軟，藝術品市場逐步進入下調週期，一些長期持有的私人和企業收藏願意鬆動委託底價，順利成交甚至略有增值，便是進場入市好時機。但也有相當比例的委託方，現在的市場行情無法滿足其對於投資回報率的期待，因此惜售或是慘遭流拍。未來藝術品市場價格的期望值，在缺乏買方剛性需求（Inelastic Demand）之下，委託方是否應予以下調，預計將成為今後數年內，拍賣行與買賣雙方相互拉鋸的焦點。另一方面，據雅昌藝術市場監測中心統計，2018 年中國文物藝術品均價約為30 萬元人民幣，其中10 萬元以下的拍品成交仍非常活躍。德國安聯人壽研究報告指出，2017年全球近11 億中產階級中約一半（數量約為5.5 億）身在中國。如何挖掘新興財富人群成為潛在藏家，進而拓展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大餅，中低端價位拍品市場將成為業界思考的關鍵，而新進買家從消費市場轉入拍賣收藏必然將為市場注入一股活水。

關鍵字：藝術拍賣、近現代書畫、藝術市場、張大千、書法